2024年3月28日，北京大学现代农学院侯玲玲研究员、王悦研究员和博士生张明雪合作在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 Organization发表了题为 “Gender norms and the child penalty in China”的研究论文。

性别偏见是一个全球性的历史问题，不利于人类平等发展。文献中普遍认为“生育惩罚”（即生育对女性收入的影响）是导致劳动力市场性别不平等的主要原因之一，但在发展中国家仍缺乏实证证据，尤其是生育惩罚导致性别偏见的机制尚不清晰。

本文采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研究了生育对当代中国女性和男性劳动市场表现的影响；更重要的是，从性别规范（即对男女在社会分工中的态度）角度探讨了生育惩罚的影响机制。

研究表明，在第一个孩子出生前，女性的劳动力市场表现与男性非常相似，但在生育后，女性的劳动力市场表现显著下降，而男性并未受到生育影响。具体来说，在生育后的前七年，女性的个人收入平均下降了21.4%，就业率下降了14.1%，工作时间减少了17.9%，而工资率并没有显著下降。与其他国家相比，中国的生育惩罚较为缓和。

研究还发现，性别规范是导致生育惩罚的重要因素之一。当女性或其丈夫持有传统观点（即男主外女主内）时，女性受到的生育惩罚更大（约为35-40%）；当女性或其丈夫持有性别平等观点时，女性面临的生育惩罚较小（约为19-24%）。性别规范导致女性在生育后更容易从事非正式工作或退出劳动力市场，自愿或不自愿地承担更多家庭事务，从而减少她们的有薪工作时间。

全文链接：https://doi.org/10.1016/j.jebo.2024.03.011

Reference：Mingxue Zhang, Yue Wang, Lingling Hou*, Gender norms and the child penalty in China,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 Organization, Volume 221, 2024, Pages 277-291.